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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九章這些女人真可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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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裏迅速閃了進來,有點兒鬼鬼祟祟地往她的房間裏掃了兩圈,確定沒有別人,才長長的松了口氣,拍著胸脯。

“嚇死我了,我真怕……”他小心翼翼擡眼看了看夏輕舟面無表情的臉。

真怕蘇起會在她的房間,而他更怕,一個不走運,又會撞到裴西城也在。

夏輕舟從他手裏接過了醫生開出來的消炎藥,擡手敲了他一記,往床邊走了過去,順便問他:“蘇安呢?”

哈裏說:“哦,剛才似乎被擡回去了。”

“喝高了?”

“當然,大家都想灌他很久了,今晚難得,怎能輕易錯過嘛!”

夏輕舟抿了抿唇,從他手裏接過擰開的水瓶,淡淡的說:“你多和蘇安打聽一下,蘇起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?”

“輕舟姐!”哈裏聲音不自覺地揚起來,又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,豎起耳朵聽了聽,確定剛才那一嗓子沒有傳出去,才湊到她跟前,壓低嗓門說:“蘇起哥的事,我真心覺得你可以少操心啊,他會誤會的!”

既然他們之間不可能,哈裏就覺得,還是少招惹為妙。

夏輕舟唇角往下沈了沈,就在哈裏以為她會生氣時,她卻淡淡的說:“你說的對。”

哈裏看著她這樣的冷靜,心裏卻反而很不舒服起來。

“告訴許一斐了嗎?”

哈裏才點頭,門口就有動靜響了起來,他們的視線同時往門口落了過去。

是裴西城,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:言煜。

他們進門後,那目光就往夏輕舟正纏著紗布的左臂看了過去。

裴西城的瞳孔中似乎有著什麽恨意閃了閃,他邁步走進來,往她身前一站。

夏輕舟本來就與他身高差距不小,他這麽站著,而她正坐在床邊,更需要用力仰起脖子看他:“是孤兒院那邊的事有眉目了嗎?”

裴西城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姿勢,長腿一動,往她身旁坐了下來。

柔軟的大床陷下去,她往他看了一眼,收回視線。

言煜將自己的公文包放在了桌上,坐在了椅子裏,對夏輕舟笑了笑:“輕舟小姐,為什麽受傷的總是你呢?”

他話裏有話。

夏輕舟挑了挑眉,反問:“為什麽每次見到你,我都有種沖動呢?”

“咳咳!”言煜的俊臉騰地漲紅,驚恐的看著她擺手,“不要陷害我啊!”

他嚇得連裴西城都不敢看了。

哈裏哧地笑了出來,替夏輕舟說完後面半句話,“言煜,輕舟姐每次都有踹你的沖動,你想多了吧?”

哈哈!看到精英像他平時一樣的吃癟,真是個酸爽的事啊!

言煜的脖子都僵了半晌,好不容易才扭向了裴西城那邊,苦著臉問:“BOSS,我可以現在回美國嗎?”

裴西城淡淡地掃了他一眼,姿態悠然地道:“你覺得呢?”

言煜簡直是萬念俱灰。

玩笑歸玩笑,夏輕舟還是問及芮奶奶兒媳的事。

言煜把電腦打開,將電腦往她遞了過去,被她旁邊的裴西城一個眼風掃過去,他只能訕訕地雙手捧著電腦,轉了方向,讓夏輕舟看。

張靜巧,假名:貝蒂、莉莉、唐娜。

而這些假名都是有身份證及相關證件的,旁邊都有註釋,有幾張生活照片和她的背影照,背景卻都不是同個國家。

唐娜的證件照,是與芮成鋼認識時在用的。

“這些女人真可怕,查查她的那些過去,真的讓人不寒而栗啊!”言煜說著話,就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。

夏輕舟挑眉看他,“哦?”

言煜把資料往下拉了拉,指著最近的幾張照片給她看,“喏,看見了沒?她半年前結婚的地方,是在法國一個小鎮,丈夫也是個中國人。”還是個不大也不小的公司董事長。

夏輕舟的視線盯著那個一臉幸福的女人側臉,莫名就有點想吐,她將視線別開了一瞬。

裴西城見她眉頭略皺,他臉上也不自覺地沈了一度,“要明天再看嗎?”

夏輕舟已經克制下了自己那莫名的情緒,輕輕笑了笑,扭頭看向電腦:“不用。”

言煜終於回國,還帶回了這麽多的重要線索,她當然要了解一下。

等看完了那個電腦裏所有關於唐娜的東西時,夏輕舟已經沈默到連個表情都沒有了。

哈裏拉了拉言煜的袖子,小聲道:“今晚先這樣吧。”

他們倆一起離開。

言煜走到玄關時,回頭,暧昧地往裴西城看了一眼,提醒他:“BOSS,要憐香惜玉啊憐香惜玉,記得克制……啊!”

一只枕頭直接飛砸向了他的臉,言煜掉頭就奔了出去。

夏輕舟看看身旁的男人,淡淡地問他:“你不走?”

她的目光往自己受傷的手臂掃了一眼,又掃了一眼,那意味很明顯,今晚……她吃不起他禽獸不如的折騰。

裴西城的臉色有點兒難看,唇角抽了抽,在起身往浴室走的時候,順手將西裝扔在了椅子上。

浴室裏水聲響起。

夏輕舟從床上起身,去將他熨得一絲褶皺都沒有的西服掛了起來,他的衣袖上帶著濃烈的煙草味,她皺眉,忽然就有點兒心癢癢的。

她回頭往浴室門口看了一眼,順手已經伸進了他西裝口袋裏,成功摸到了煙盒。

抽了支煙出來,又去摸打火機的時候,她摸到了他的手機。

正有鈴音在響,她手指就那麽巧地滑過,將電話給接通了。

那邊,丁錦墨的聲音似笑非笑又帶著幾分幸災樂禍:“裴二,你猜是怎麽回事?幾次三番試圖暗殺她的人,根本不是你家裴太太花錢請的人,而是……餵?”

“裴二?”

丁錦墨在那邊忽然沈吟片刻,喊了聲,“輕舟。”

夏輕舟手指一滑,臉色很平靜地將手機掛斷,她拿著煙和打火機還有煙盒,往窗前走了過去。

左手臂正火辣辣的疼著,好像所有的疼痛神經都在此刻敏感了起來。

那疼從手臂蔓延滋長,一直襲上心頭。

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,大口大口的抽著煙,連著幾支煙抽完,房間裏很快就是藍色霧氣繚繞。

浴室的門從裏面打開,裴西城腰間系著浴巾,才出來,就將眉頭擰了起來,透過煙霧往窗前的身影凝了過去。

“你是想讓別人誤會著火,打119來嗎?”他伸手將門口的空調開關打開,將那些嗆鼻的味道凈化著,邁步往窗前走了過去。

夏輕舟目光盯著他巧克力腹肌上,沖他勾著唇角魅惑又撩人的打了聲口哨,“怎麽會,這麽好的風光給不相幹的人看了,我豈不是很吃虧?我是嫌覬覦你裴先生的花癡還少不成?”

她說著話,終於將煙盒扔在了桌上,右手微擡,勾住了他的脖頸,沖他嬌艷動人的笑起來。

裴西城手臂順勢將她的腰一掐,隱婚磨了磨牙道:“別作死。”

“反正也是死路一條。”她嬌笑著,踮起腳尖來,唇往他滾動著的喉結上落下去,舌尖軟軟的掃了掃那凸起的部位。

不管是被裴西城母子玩死,還是被什麽莫名其妙的人弄死,大不了早晚都是一個死字嘛!

真是想不到啊,這世界上會有那麽多人想要她夏輕舟這條命。

裴西城用力將她拽離自己,臉色一冷,凝視著她的明艷動人的臉,“丁錦墨對你說了什麽?”

夏輕舟眉頭就是一跳,臉上有一絲尷尬閃了閃,右手用力將他推開,後退了兩步才理直氣壯地瞪著他說:“丁錦墨會對我說些什麽,應該是他對你說了些什麽!”

裴西城伸手將窗簾拉開,回身走到了衣架前,將手機從西服口袋裏摸了出來。

丁錦墨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!

見他又拿著衣服進了浴室,夏輕舟碰了碰自己火辣辣的傷口,往門口走了過去。

在他衣冠楚楚要離開的時候,攔住他,她擡頭笑看著他:“餵,裴西城,我真的很怕死的。”

裴西城蹙眉,“所以?”

夏輕舟身子往門上用力一撞,將門從裏面鎖死,笑意盈盈地說:“所以,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嘛!”

裴西城的臉就黑了黑,手臂微動就往她打橫抱了往裏面的床上走了過去,她臉上那小人得志的笑容就顯得格外礙眼起來。

燈一關,夏輕舟都做好了早死早超生的打算,結果某禽獸突然就轉了性。

手臂將她腰緊緊勒住,在她一副予取予求可以任人為所欲為的姿態時,頭頂處的聲音低沈中透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,“睡覺!”

換來了她咯咯咯笑個不停的聲音。

笑累了,她才仰起臉,在黑暗裏看著他緊繃繃的下頜問:“裴西城,你叫丁錦墨查了什麽?為什麽他會說想讓我死的人,並不是裴太太,背後另有其人,你覺得會是什麽人?”

裴西城將視線下落,準確無誤地對上她的眼睛,所問非所答地道:“陳阿民,從給你那時起就是你的,是你自己沒有防範意識,被出賣也是你自己的事。”

“以後,不管去哪兒都帶上他。”

夏輕舟仿佛聽明白了他這話外音有些別的,她眼睛在黑暗中亮了幾度,盯著他問:“你什麽意思?他是……”

“你自己去想!”他聲線沈悶道,“現在,睡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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